澎湖七一三事件被管仁健先生的假話文章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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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澎湖有史以來第一大事被管仁健先生的假話文章扭曲了

澎湖在民國三十八年(1949)七月來了八所國立聯合中學,約98%的男生在這裡被迫放下書本當兵保衛澎湖五年。與大城市比澎湖算是荒涼的群島,能有八所國立聯合中學到此入伍從戎算是澎湖的大事!在這一過程中曾有兩位學生在入伍當日挨了刺刀,不久又有一位總校長,一位分校長,五位學生,被以匪諜罪名由澎湖送台北槍斃了,這也算是澎湖的大事吧!所以澎湖的網站應有這段大事的記載,可惜管仁健先生錯用別人的假話,上貼了一篇假話澎湖的大事記:

[人間] 台灣的白色恐怖第一大案:澎湖案 ◎管仁健

這篇假話不光扭曲了歷史真相,也讓菊島網站跟著假話蒙羞,請看下面我這事件主角的話:

我是山東流亡學校史中知道最多的主角二人之一,這個說法是因為山東流亡學校來到台灣遭逢三大災難,713刺刀殺學生我與沙紹義在場;煙台聯中的師生匪諜案我深入思考;八聯中學生爭取退伍復學的44年425台中事件關起39人以匪諜偵辦我與沙紹義都參加了,都被捕了,一起被洗腦七個月,因此我與沙紹義是山東流亡學生中經歷災難最多的。我又在內政部、國防部、國史館、歷史學者的聯合會議上,推翻了煙台聯中張敏之校長的小兒子張彤,替張校長表清白的假話,內政部與我共同刪修澎湖713紀念碑文。所以我是唯一知道山東流亡學校史最多的一位。

我離開大陸下船踏上澎湖的土地,拿起槍保衛澎湖五年,因此澎湖是我的第二故鄉。管仁健先生貼的;[人間] 台灣的白色恐怖第一大案:澎湖案,曾經貼在「澎湖713網站」,被我這故事的主角揭穿謊言,他的回答「等他查證後再答覆我」,結果,沒答復我收灘子跑了,再在這裡看到這篇假話文章。我這半個澎湖人有權,也有責任把澎湖這段歷史說清,下面說這件大事完整的經過:

一、 山東流亡學校的形成(八校茲寫我所屬的學校為例):

1、與父母生離死別的一刻

國共內戰的前段還打打談談,到了最後共軍的實力足可與政府攤牌一搏的時候,國軍陣營中的原軍閥傅作義,在北京一槍沒打投降了,致使共軍很輕鬆的節節南下。山東省在失守前很多中學追隨政府南遷。就拿我們嶧縣中學為例來說,學校因為國共一兩年的拉鋸戰,被迫從縣城遷到離戰場較遠的運河南,「偏安」在程莊一家土牆草屋的宅院裏。當戰火快蔓延到縣境的時候,校長宋東甫先生在大操場集合師生,以嚴肅的態度向大家宣佈說:

「學校從現在起停課,各位同學趕快回家告訴家長,學校跟隨政府南遷。願意跟學校走的準備錢和必要的衣物三天后到學校集合出發,不願走的留在家中自修不要到學校了。」

校長講完話同學們各自拿著東西匆忙回家。我的父母聽到我和姊姊轉達校長的話,認為學業不能廢,不管是政府號召或是接納追隨,跟著學校讀書就好,遂決定讓我和姊姊跟隨學校讀書。說到這裏我的母親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兒行千里母擔憂」,面對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兒女驟然在戰亂中遠行,和生離死別又有何不同?當爹娘交代幾句類似遺言的話,我和姊姊不敢大哭,淚水包著眼珠吞聲點頭已是心亂如麻。

我的複禮堂兄因為父親(我的三叔)已去世,家中兩弟尚小與母親無人照顧,身為長子自感責任重大,故決心不跟學校走。我的父親會同我大伯父力勸要他與我同行,並說家中三嬸子與兩位堂弟由大伯父與我父親共同照顧。這才一起出來了我和複禮堂兄、我的姊姊素雅、大伯父家的仲雅堂姊、淑媛縱堂姊、親表弟王毓槃一共六人。

雖然說是為了學業跟隨學校讀書,但亦有另一種用意,在那個時期能讀中學的大部分是富農地主或商人子弟。家長們雖然痛恨部分中央軍的「一掃光」,但對中共不准辯護的鬥爭會也有極大的恐懼。年老的在家一命交給毛澤東了!能出去的大孩子希望換個環境躲過這一劫,留條根。

民國三十七年(1948)十月十一日(重陽節)的上午,學校集合的時候到了,每人一床被子包著書籍和講義夾綁在小板凳上當背包,走道哪裡坐在小板凳上,膝蓋上放講義夾聽老施講課,全校編了一個大隊下轄大概是五六個中隊,只記得大隊長是任廣明,中隊長有王振起、孫景瑎、張冠五、孫 濤、孫玉箴(女生)等。沿途有鼓號樂隊吹著號像遠足一樣走向賈汪上火車,當火車開動的時刻女生一片哭聲,從那大家成了「羇危萬裏身」的異鄉人!

流亡的第一站是江蘇省立徐州中學,像今日臺灣鬧水災的收容所一樣,駐進省徐的大禮堂。大家打地鋪,夜晚上廁所的人踩到別人引起哇哇大叫,還記得文化走廊的牆上貼著一張醒目的壁報,是悼念學生周鵬先在火車鐵軌喪生的,周君遺像兩邊寫著「讀書未成身先死;常使眾友淚滿襟」的輓聯。十月二十六日的晚上再乘火車南下經浦口、下關、鎮江轉抵瓜州駐進水上員警學校。中學生大部分不認識草字,看到一張褪色的標語,寫著「行憲先聲」,最後這個聲字是草寫的,看起來像七風,有位走在路上看到什麼都要念出來的同學,大聲念「行憲先七風」,這個小插曲至今沒忘。聽說一個星期不會再走,我和複禮堂兄看到有人回家探望,也結伴回家再看看爹娘。

2、共軍換上了「人民解放軍」的臂章

我和複禮堂兄、徐文俊同學(他現在是北京的詩人)從瓜州經鎮江坐不要錢的火車(那時流亡學生坐車不要票)回到逃難的家──薛莊。父母看到我和堂兄回去,雖然家中已經很窮了,還是包了一頓牛肉水餃給我們吃。我知道家中沒錢不忍心再吃水餃。母親說:

「你們在外面一定吃不好,趕快吃吧!聽說中央軍是守不住的,到那個時候不要說沒錢吃,就算有錢也不敢吃,要是被兒童團聞香隊聞到了可不得了,我們全家吃最後一頓餃子吧。」我聽完母親這段話雖然心中很淒涼,還是強作鎮靜說了下面的話安慰父母:

「爹不是國民黨員,也沒做國民黨的官。帶兵打遊擊時是抗日也沒打過共產黨。共產黨也抗日,爹應該算是民族鬥士。更早當自衛團連長時雖然處決過一名土匪頭目,那是在戰場活捉的並不冤枉,而且因縣府受賄縱囚,激怒全連一致要求槍斃的。共產黨得了天下也會打土匪,所以不會替土匪報仇。請爹娘放心。」兩位老人聽了我這段話稍覺安慰,剛吃完飯不久,聽到北面運河一帶槍聲不停,機關槍的洩光彈閃閃發光。父親判斷是共軍大舉渡運河南下,要我和複禮堂兄趕快走,並且要再帶著大伯家的三妹妹、複兄的二弟弟一起走。

我背著一包煎餅準備在路上吃,連徐文俊五個人匆忙跑到縣立中學。兩位老師也是我的族叔祖介瑞、介瑩公也正準備要走,我們走進去剛坐下又進來一位我叫表兄的韓聘之。他說他在路上看到共產黨的部隊大隊人馬南下,胳臂上帶著「人民解放軍」的臂章。介瑞老爺認為這是共產黨以「弔民伐罪」的姿態正式大打仗了,決定馬上走。

………………

3、學校奉令整編

我三位姊姊在江邊終於盼到了我兄弟兩個沖出戰場回到學校。不久政府決定不讓知識青年留給中共所用,以「堅壁清野」的原則帶出這眾多學校。由教育部派員接待、輔導,並整編為八所國立聯合中學。那就是:濟南第一至五聯合中學、煙臺聯合中學、昌濰臨時中學、海岱中學。我們學校由嶧縣縣立中學改編為濟南第四聯合中學第二分校,學生原第一中隊改為第二十中隊依序向後排。因為我們是第四聯中,學生知道應該有一二三聯中,不知道是否有第五聯中,更沒聽說有煙台聯中,到了日後當兵學生混合編在一個單位才知道八校的名稱與各校的總校長,分別是:

一聯中:劉澤民

二聯中:陳震 字子雷

三聯中:王志信

四聯中:弓英德

五聯中:毛儀庭

煙台聯中:張敏之

昌維臨中:杜仁山(未到職)主任劉書芬代

海岱中學:校長不詳

這時國共的徐蚌會戰方酣(共軍叫淮海戰役),十一月二十四日晚再乘火車南下,車抵上海停了一段時間沒人敢下車,到了衢縣車站一簍一簍賣橘子的很便宜,大家都搶買橘子全車都是橘子味道。經過江西某段,火車比牛車還慢,有人跳下去還能再爬上原來的那節火車。經過七天七夜抵湖南郴縣,次日原車回頭開到棲鳳渡,步行到洞尾村,住進了李家祠堂。那間祠堂很大,與祠堂相連的房子好像是「適存中學」,北方學生第一次看到湖南人做米飯。用木板像做水桶似的做成一層大蒸籠(桶),先把米放在鍋裡煮半熟,撈出來再放在蒸桶裡蒸。全校同學就吃這沒有菜的白飯。

4、登上不守信的船

不久政府決定偏安臺灣,這八個國立流亡中學,從山東離家經過幾個省沿途都有專列的火車輸送,到了廣州來臺灣這一段聽說有一些波折,有關人員如何協商的,我當時只是一芥學生不知詳情,只是在黃埔上船前後聽老師說:「到臺灣一半受軍訓一半讀書」。也就是說「一半受軍訓一半讀書」是協商的結論。茲將山東文獻雜誌社出版與發行民國八十五年(1996)初版的山東流亡學校史,其中濟南三聯中校長王志信先生寫的八聯中來台經過,有關廣州到臺灣部分,扼要摘錄於後:

「流亡學校到達廣州,教育部毫無善策。適時任國防部次長兼山東省政府主席秦德純到廣州,他非常贊同八聯中赴台。東南長官兼臺灣省政府主席陳誠亦到達廣州,秦主席向陳誠面商學生赴台事,陳誠慨然應允。

教育部同意各校遷台後,即與國防部、山東省政府、東南長官公署會商學生去台後的安置辦法。於三十八年(1949)六月二十日以穗中字第五四一一號訓令,頒發八聯中員生安置辦法要點如次:

一、 十七歲以上及齡男生集體從軍,不得任意進退。該項學生保留學籍,對各年級應修之主要課程,仍得繼續補習,以完成其學業。應屆畢業年限學生,其成績考核及格者,照章發給畢業證書,就業或升學。

二、 幼年男生及全體女生,由教育部另行設立『澎湖防衛司令部子弟學校』安置,自三十八年(1949)七月一日開始。規定學生名額二千名,按月發給膳食費,不得收受原在各臨聯中學以外之學生。該項學生逐年畢業後,不得招收新生,自然結束。

三、 該校教職員名額一四零名。此項名額遞減至學生完全畢業為止。

四、 自三十八年(1949)七月一日起,原有番號一律取消。」

據王志信校長披露的這份資料,與前面我所說的,上船時聽老師說:「到臺灣一面受軍訓一面讀書。」完全吻合。

民國三十八年(1949)七月三日濟南四、五聯中(可能還有昌濰臨中記不清了)從廣州的黃埔港登上九千多頓的一一五號登陸艇,艙底裝了幾十輛美軍二次世界大戰時用的戰車,與民國初年的銅硬幣。師生都擠在甲板上每人發了一大包餅乾,不知為什麼兩天后才開船。上面是太陽下面是鐵板同學們差點成了「人乾」!除了上面曬下面烤的「旱」災,又遭逢了兩次水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大水沖遍整個甲板。有的餅乾也被水泡了,剛剛用布擦用扇子搧乾了又是一次大水沖來。有人說是中共的情報人員故意打開船上的淡水阻止開船的日程,不知是真是假?到了七月五日開的船,經過三十四個小時七月七日到達澎湖駐進馬公小學。五天后老師要大家排隊到澎湖防衛司令部去點名,並說點名才有飯吃。我一面走著一面說:

「奇怪,女生為何不要點名就有飯吃?」一位比我聰明的同學說:

「我們一半受軍訓,就是準備八路(抗日時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把共軍編為第八路軍)打來了要我們男生去『擋』,女生去有什麼用?」

大家七嘴八舌的走到防衛部大院。那是一處日本建的兵營,房子高出地面一公尺多,下面是一排排水泥涵洞可以隔地下的潮氣,玻璃窗兩側有線繩滑輪可以上下拉動,論建築的格局與品質在那個時候是相當不錯了。我們四聯中二分校的同學被分到進了營門對面那棟樓上。我心裏很滿意的想,有這樣「半受軍訓半讀書」的校舍真不錯!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去,越看越不對,老師沒來,也不准回學校,甚至沒有行動的自由。和從家鄉帶我們出來的老師隔絕了,像孩子失去了父母,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我們問看管我們的下級幹部:

「怎麼沒有老師來給我們上課?」他得意洋洋的表示:

「你們已經編成兵了,上課能打敵人保臺灣嗎?以後要聽話,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5、眼看學長挨了刺刀

同學們聽到已經編成兵了,老師們不再來上課知道上了「賊船」,憤怒和恐慌交織在腦際。不久同學們互相商議也互相通知,在七月十三日上午大家到大操場集合,然後衝出營門回學校。時間一到幾棟營舍的同學奔向大操場,準備出營門被衛兵擋住。很快營門與操場四周架上了機關槍,步槍也上了明晃晃的刺刀!同學們心裏想這是嚇我們的,從山東到廣州沿途軍、憲、警都給予乘車通行的照顧,食宿雖然不好,在戰亂中教育部也盡了最大的力量,把我們看成國家未來的主人翁,來到有秩序的臺灣國軍絕不敢殺未成年的學生。高年級的學長帶著我們高呼口號:

「三民主義萬歲!」

「中華民國萬歲!」

「追隨政府的流亡學生萬歲!」

大家看著武裝部隊高喊:

「他們的槍是打共匪的,不能打學生,大家不要怕!」

我和同學劉俊超、家兄黃複禮、表弟王毓槃站在一起,都小聲說這裏不是在大陸戰亂的地方,他們應該不敢殺學生。不知道是我們天真還是他們野蠻,轉眼間一群軍官簇擁著澎湖防衛司令李振清,一瘸一拐的(他因作戰受傷)拄著棍子走上司令台,要學生代表到司令台前說話。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了兩位學長,一位是我門四聯中二分校的李樹民學長,另一位是一分校的唐克忠學長。他們還沒走到司令台的近前,先指派好的殺手沒等學生代表說話,從身後猛然用刺刀刺傷了李樹民與唐克忠兩位學長!

雖然是想用血來鎮壓反輟學的學生,沒準備置他們於死地,都是刺在上臂或臀部。被殺的同學疼得蹲了下去,鮮血流了一身,灑在自由中國的土地上,給自由中國留下擦不掉的汙點。我們不是殺人造反,只是一群沒成年的孩子要跑回學校,怎可用刺刀穿?這是國民革命軍的汙點,事後國家不糾正不處治就是國家的汙點。

這突如其來的殺人流血,確實震驚了全場的同學!十六七歲的孩子誰見過這樣的場面?正滿心想著他們不會用槍殺學生,一下子兩位同學滿身是血倒在面前。我們學校的李樹民學長離我只有五步不敢去救。有的同學流淚而不敢出聲,全場都面如土色,有的同學看到機關槍嚇得蹲了下去。我們都屈服在國軍的刺刀下,再也沒人敢提回學校三個字。

這裡要說的關鍵話:在馬公防衛部大營房刺刀殺學生,是濟南第四聯合中學沒有校長老師的一群學生。濟南第一二三聯中煙台聯中都住在漁翁島,都沒看到殺學生的場面,下午八校混合編隊時,在耳語中聽四聯中的學生說,上午因爭取半受軍訓半讀書兩位學長挨了刺刀,因此誰也不敢再提讀書的事。

6、煙台聯中的匪諜案

流亡學生大多只認識分校校長,因為他們是流亡前的縣市立中學校長或私立中學校長,是朝夕相處的校長,總校長是流亡時整編教育部派的,甚至有的學生沒見過總校長,各校的駐地相距百里當然更沒見過他校的師生。我們四聯中的學生推理想到應有一二三聯中,當兵混合編隊才知道有煙台聯中。當兵不久在耳語中聽說煙台聯中的總校長張敏之與分校校長鄒鑑被以匪諜罪槍斃了,又聽說張校長是因聲援學聲的受教權被以「妨害建軍」栽贓匪諜罪槍斃的,八校的同學都相信這依說法,也視同自己的校長被殺一樣的感情。在戒嚴時期,在抓匪諜時期,沒有人敢再討論校長被殺的事。

直到退伍復學給校長平反的呼聲才浮上臺面,但是出現了令人不解的一片假話,煙台聯中說謊,推死去的張校長盜演了濟南第四聯中的713刺刀傷學生事件的主角,說被軍方殺學生是煙台聯中,假說張校長在場保護學生與李振清司令官吵架,誇大了「屠殺」學生的的場面,本來只有兩刺刀說槍聲大作,子彈橫飛,血流成河,很多學生四肢受了槍傷,這段謊話說得太玄了!子彈橫飛都沒打到頭上肚子上單打四肢,好像子彈有眼?又謊說七校都是張校長帶來的八千子弟,讓煙台聯中以外的聯中學生不瞭解不認同以上的謊言。發出一連串的為什麼???為什麼編假話替死去的校長喊冤?這些假話寫成了書—————「十字架上的校長」,這本書是張校長的遺孀王培五老師口述,高惠宇、劉台平二人整理的。

「十字架上的校長」不光把713事件的現場假話擴大,也把主角濟南第四聯中換成煙台聯中,更把不在場的張敏之校長化裝成事件主角。我找到了編這段謊言的首創者:

在「山東文獻」第十五卷,第三期的目錄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周紹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始終懷疑「十字架上的校長」其中的編兵經過謊言是出自周紹賢的手筆。因為該書的謊言,與我早年(民國六十幾年)看到在美國的華文報紙,周紹賢寫的編兵經過相同,可惜的是,當我看到說煙台聯中的校長在編兵的現場,與李振清、韓鳳儀周旋,槍聲大作,子彈橫飛,很多學生受了槍傷,一時生氣丟入垃圾桶裡,沒留下那張證據,一直不便直指周紹賢是713編兵謊言的根源。在山東文獻中,周紹賢寫的「澎湖冤案始末」,雖然沒有再寫:編兵時槍聲大作,子彈橫飛,血流成河,很多人受了槍傷。但還是找到了與「十字架上的校長」說的假話有很多雷同處。

我對煙台聯中的匪諜案有了進一部的認識,但不能找出正確的答案,根據張敏之校長夫人在回憶錄中說,是煙台聯中一分校的校長趙蘭亭向澎湖軍方檢舉張敏之校長是匪諜,至此,張校長等人是不是冤枉的?不敢論斷,但不是煙台聯中們說的澎湖軍方以「妨害建軍捏造匪諜罪」逮捕的,而是澎湖軍方據報逮捕張校長等人,那時辦案酷刑逼供應該有的,轉報臺北保安司令部可能沒聽張校長等人的辯護而判死刑。我們大膽批評的:假編虛假的故事替張校長喊冤,可能給人諸多懷疑?

張校長的遺孀王培五老師口述回憶錄「十字架上的校長」時,採用了周紹賢的假話,管仁健又抄錄「十字架上的校長」假話到處傳播。

九十七年,張敏之校長的小兒張彤,以一篇大假話申請民進黨政府給他父親在澎湖建國家紀念碑,國、民兩黨互為反對黨,是可以用白色恐怖來形容當年冤殺張校長,但不可以用假話,可能民進黨政府失察准了,因澎湖王縣長不同意在商業區建碑,拖延到馬政府接辦,承辦的營建署按照民進黨政府批准的碑文興建竣工,我看到碑文很多假話,更荒唐的,張彤是留美的博士,竟然不顧國家沒有這樣的體制,私自給他父親升官!升他父親是八聯中的總校長!要知道,聯中就不是正常的學制,因為流亡,把三所中學編為三所分校,上設聯中總校長,張彤要政府刻在國家紀念碑上他父親是八校的總總校長,能說不荒唐嗎?被我一狀告到內政部,要求與張彤辯論。內政部受理回信說:

「黃先生您好:

您於98年3月14日的電子郵件所提意見,茲答復如下:

有關「營建署國史館共同為假史護航建713澎湖事件紀念碑羞辱中華民國政府必須責成改回真史」一事,本部營建署將邀集國史館、國防部等有關單位及系爭兩造(端禮與張校長的小兒張肜)開會釐清史實。」

張彤如果出席就熱鬧了,除了請他收回升他父親八聯中總總校長的荒唐事,更要求替他母親的回憶錄公開聲明,盜用濟南第四聯中713事件是錯誤的,更公開宣佈八聯中的八千子弟不全是張校長帶出來的。可能張彤知道我將有前面說的這些要求,他沒出席,來信表示接受我黃端禮寫的碑文。沒想到張彤沒來反而跟與我同校濟南第四聯中的張玉法熱烈的辯論,真沒想到他是四聯中的學生,面對煙台聯中盜演四聯中的713事件,不加反駁,還以中研院歷史院士的身份幫煙台聯中的假話護航,更替煙台聯中的假話代言,如:他主張碑文有「妨害建軍」,「捏造匪諜罪」,我認為這是無據的猜測話,不可寫在國家紀念碑上。內政部採信了我的話,派兩位官員帶碑文草稿到高雄我家,由我全權刪修,然後官員與我共同簽字生效,並重建澎湖的紀念碑文。

張玉法不光在修正碑文會議上幫煙台聯中說假話,又以假資料給龍英台寫「大江大海」中山東流亡學校在澎湖編兵的部分,造成龍應台被騙寫假書,李敖根據龍應台的「大江大海」寫「大江大海騙了你」,李敖、龍應台都是因為張玉法的那篇假資料受騙。下面是我給張玉法的信:

玉法兄:

因為不願看到同鄉的歷史院士光環沉沒在龍應台的大江大海裡,所以 又向您進忠言。

龍應台的新書「大江大海」,因為書中有對山東流亡學生的描述,我在目錄中看到「棲鳳渡一別」的小節題目,知道是寫我們的學校, 書中是引用您的話敘述的,龍應台寫書前找您是最恰當的了,既是流亡學生又是歷史院士。寫這種書是可以用鋪排手法誇大描寫,但畢竟是以歷史為背景,還有幾百人(嶧中的學生)活著作證,不可以憑空捏造假話,更不可以技術誤導關鍵性的歷史醜化政府。書中確有這兩項情形,不知是龍應台造假?還是您說了假話?

茲舉出「沒有的事」與「技術誤導關鍵性的歷史醜化政府」兩項:

書中敘述從棲鳳渡去廣州的的原文:「車頂上爬滿了人,孩子們用繩子把自己的身體想方設法固定在車頂上,還是不免在車的震動中被摔下來。火車經過山洞,大家都緊張地趴下,出了山洞就少了幾個人。慌亂的時候,從車頂上掉下來摔死的人,屍體夾在車門口,爭相上車的人,就會把屍體當作踏板上下。」

從棲鳳渡去廣州爬車頂是真的,全校在世的同學還有幾百人都可證明沒死一個人。從棲鳳渡到廣州沒有看到戰場,不是危機逃命怎會踏著死人的屍體上車?何況沒有死人。同學們互相傳述這段踏死人上車的說法,大家都說:「張玉法的光環沈沒在龍應台的大江大海裡」!如果是龍應台亂說的,您應該記者招待會說明是假話,我們很多同學(您要一百都有)願意作您的後盾!

另一件是技術誤導關鍵性的歷史醜化政府,書中只強調學生不是來當兵的被強制當兵,老師為學生申辯。這是向政府耍賴的假話,教育部三十八年六月二十日穗中字第五四一一號訓令頒八聯中赴台後員生安置辦法為憑男生當兵。怎可以誣陷政府強編學生當兵?

更嚴重的,書中原文說:

「以煙台聯中校長張敏之為首,為山東流亡少年們奔走疾呼的七位元師長,全部被當作匪諜槍決」。

七位師長是龍應台記錯了,被「當作」匪諜槍決是說政府隨便殺人,這是技術誤導關鍵性的歷史醜化政府的白色恐怖。

張鄒兩校長案,八聯中師生都認為是冤枉的,但外人評論是懸案,政府平反是政治平反,不是證據法理平反。我們八聯中都說因為妨害建軍硬抓張校長,這是道聽途說,是自我想像的話。其實,澎湖軍方是根據有人檢舉才抓的,這話是張校長夫人回憶錄說的,「十字架上的校長」第162頁,第五行:「當年誣告敏之為匪諜的一分校校長趙蘭亭……」。可見「妨害建軍」抓張校長是煙台聯中老師捏造的。

…………。敬祝

秋安 鄉弟黃端禮拜上

這封信如石沈大海,因為他的假話被我揭穿,他既不能抗辯,又不願認錯,當然是石沈大海。

最後再談談管仁健先生貼的那篇假話文章:

[人間] 台灣的白色恐怖第一大案:澎湖案 ◎管仁健

我要問管先生,要讀者信大作的哪一段?

我不是政治人物,曾經被白色恐怖關了七個月調查與洗腦,中間差一點被槍斃,與管先生的爭論只是爭歷史真相不是政治鬥爭,以客觀理性的態度提出對這篇文章的疑問:

先摘錄文章中的一段話看,是澎湖軍方給張校長羅織匪諜罪逮捕的 ,文章說 :

而韓鳳儀為了想取代李振清「澎湖王」的位置,竟親自去台北面見陳誠,羅織張敏之為匪諜,也趁機分化李振清與這批山東學生的感情。在陳誠與韓鳳儀各懷鬼胎的合作下,台灣最恐怖的政治整肅案揭開了序幕。韓鳳儀有了陳誠這一句:「檢舉匪諜人人有責,你回去就告訴李振清,說是我叫你辦的,你是現任師長,匪諜出在你的部隊裡,你也脫離不了關係。」李振清自知無法再顧及鄉誼,只能將張敏之與八千學生交給韓鳳儀處理,自己去臺北參加陽明山革命實踐研究院受三個月的訓。韓鳳儀於是找了政治秘書陳復生,羅織了張敏之等一百名師生,嚴刑拷打後送往臺北市西寧南路三十八號,就是白色恐怖時期,人人談之色變的台灣省保安司令部。

再摘錄文章中的另一段話說是煙台聯中的分校校長檢舉張校長才被捕的,文章說:

「而當年誣告張敏之為匪諜的煙台一分校校長趙蘭庭,他的女兒與張磊竟成了同班同學,王培五就以聖經的話語提醒女兒:「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結果兩人成了好友,上一代的恩怨未曾波及下一代。」

按前一段文章的說法,是白色恐怖期間隨便羅織個罪名就抓起來槍斃了。按後一段文章的說法,是張敏之總校長的下屬趙蘭亭向軍方檢舉的。軍方根據另一校長的檢舉,才抓張、鄒兩校長。

請問管先生:我們讀者要相信前面的那段話?還是相信後面的那段話?又:韓鳳儀與陳誠的對話,管先生如何知道的,有文字的證據嗎?

再:韓鳳儀想取代李振清的職位,他心裡的圖謀,管先生如何知道的?這樣圖謀長官的事會隨便說出的嗎?如果全是想像假編的,就不像基督徒寫的文章,也是拿讀者當小孩子騙。不是嗎?

再看下一段是替國民黨抹粉

再摘錄一段讓人納悶的說法:

「王培五有次暫住父親好友家中,第二天一早出去辦事,回來時全家的行李卻已放在門外。她咬緊了牙根,沒掉一滴眼淚,帶著六個子女默默離去。最後靠著神的眷顧,在比高雄更南邊的屏東縣潮州鎮萬丹中學,她找到了一分英文教職,開始了艱困但有尊嚴的生活。」

既然是父親的好友知道她的丈夫張校長被以匪諜罪槍斃了還讓她暫住,證明確是好友,就算受到治安機關的壓力,也應該等她辦事回來說明原委讓她自己帶行裏走吧?怎會不等她回來把她全家的行李放在門外?被人偷走了怎麼辦?不會說話的行李都不能等她回來,那麼孩子有沒趕出門外?

既然治安機關趕盡殺絕逼他父親的好友不能短暫收留,憑一黨獨大的國民黨的力量可以控制全台灣學校的人事,屏東縣潮州鎮萬丹中學能有抗拒中央的膽量嗎?不光萬丹初中校長有膽量跟治安機關對上了,還有更多的高中都不甩治安機關那一套,請看文章說 :

「王培五由於出身名校、英語流暢,加上教學認真,又有愛心,在萬丹初中很快就成了名師。潮州高中的教導主任,也就是名導演李安的父親李昇,禮聘她去任教。後來她又轉任善化中學、台南女中,最後北上成為超級明星學校建國中學的英文老師。」

我們相信國民黨在那個時代不要誰當高中老師沒人敢給張校長夫人聘書,難道張校長夫人是全台灣找不到比她再好的老師,全台第一名校建國中學不顧是國民黨討厭的人,非要聘所謂的「匪妻」不可?這樣說,不管是管先生,還是王培五老師,你們確實替國民黨臉上抹粉,證明白色恐怖是假的?有那麼多的文人校長都不怕老蔣,都跟治安機關唱反調,證明老蔣的白色恐怖是沒有牙的紙老虎,不是嗎?我要問:到底是國民黨給王培五一連串的教職,還是神的眷顧給她一連串的教職?

再看文章中說:

「張磊因家境關係而讀了公費的護校,畢業後在立法院當護士。」

不可否認的,在立法院當護士一定比偏僻的地區待遇好,根據這一對母女的工作來看,真讓人摸不清國民黨的怪招,所謂的「匪妻」「匪屬」比普通人享了不少好像特權似的的優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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